炊烟
很小的时候,家的概念便是老屋上空袅袅升起的炊烟,和倚门而望的母亲。
阳光很柔,炊烟很轻,母亲很慈爱。
长大后,我离开了母亲,开始了自己的征程,
老屋的炊烟就成了我灵感里最朴素的意象,升腾在我诗的星空,洋溢于我梦的深处。
而母亲却一天天老了,如同一株秋天的树,依旧孤清苍凉地守望。
入夜,我梦见那悠悠的炊烟变成了一根情感的扁担,一头系着我的牵挂,一头写满母亲的忧与喜。
苞米饭
我是吃着母亲的苞米饭长大的。
那时,我还很小,洋瓷碗里的苞米饭和着泥土、汗水充斥着我的童年。
母亲很孱弱,却给了我和弟弟大山一样广袤的空间。
伴着节气和农谚,我们庄稼一样拔节抽条,母亲却如一株营养不良的植物,在我们渐远渐小的背影里瑟缩。
而在我的朴素情感里,却满满地装着母亲,想着母亲那黄灿灿的苞米饭,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彷徨中,在凄风冷雨孤立无援的恐惶里……
(原载《襄樊日报》)